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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史耀华
编辑|青史耀华
«——【·前言·】——»
《鬼子来了》这部电影深入探讨了国民的根性,“我们首先要敢于正视自身的劣根,同时识破对方的虚伪。”
电影背景设置在一个还未真正经历过战争侵略的小村庄,村民对日本侵略者的态度并不像传统抗战模式里充满着仇视与痛恨自然反抗意识也无从体现。
每每在小队日本兵进入村庄进行例行巡查时,村里的小孩还都趴在墙头上等若军官给他们一一发糖,两种不同身份、不同国家、不同阵营的人在相处中,不仅相安无事甚至还有点“其乐融融”之感。
当一个不知名的“我”将两个大麻袋装着的日本兵和翻译官,这两颗定时炸弹丢在了村民马大三的家里,打破了村民平淡稳定的生活,开始出现情节起伏。
为了“照顾”好这俩人,马大三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愿打愿挨。全片唯一情绪爆发点只有在马大三发现日本兵设法要将自己的启章送到院子里,让自已的同胞看到从而得救。
这一举动势必会引来村里的灭顶之灾,待日本兵走远,马大三终于使用了一次暴力,直冲而入给了日本兵几个大嘴巴子。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终于到了年三十,结果“我”却没与来,两个俘虏变成了一颗烫手的山芋。
村民煞有其事地商议如何处理这两个俘虏,听起来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但无一不是在为自己的懦弱作虚假的掩护,“说啥那啥的话? 都交给我,我一手一个掐巴死俩,创坑埋了!”
说这句话的人瘫痪在床,花白的头发乱炸,眼睛瞪着,门牙随着年岁的增长早已掉完,皮包骨样的瘦削身体直挺,高举着拳头,这种形象与身体健全却噪噪不休的村民相比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在其他人眼里他是一个疯子,一个癫狂的瘫疾的古稀老人。没人对他的话语行为做出反应,甚至有些懒得搭理。
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老头,却是影片中唯一一个至少在言语间充满斗志,誓要正面与侵略者抗争到底的人。
同时对马大三说:“我还是把你崩了吧!全村早晚要死在你手里!”虽然疯七爷在影片中并没有太多镜头和台词。
但他精炼且具有预见性的话语成为影片剧情走向的关键。而后我们确实也看到,日军在村里举行“大联欢”时突然变脸刺刀一个个刺入村民的血肉之躯。
村民还一懵时,只有这一个疯老头,努力支撑起自己瘦到脱相的身体,拿下挂在房梁上的步枪,“嘭,嘭。”几声,干倒了远处的日本兵。
全片也只有这样一个“硬骨头”,连刺刀也奈他不何,气急败坏的日军最终将他丢进熊熊大火中。
理性的思维在姜文的镜头下看似头头是道、机智过人,却是不断给自己情弱找借口的形象。
而唯一一个疯遍的老者才说出了作为一个处在乱世中充满血性,百折不挠的的人物应该说出口的话,这种理性与疯癫的对调使得影片充满戏谴和嘲讽。
是这样一个疯老头,保留住了民族的最后一点颜面。在这里,疯癫是智者的做派,看似理性成熟的“正常人”却是不正常的,而影片中的“疯言疯语”深处蕴藏着的,是被疯癫话语结构包裹若的理性与智慧。
«——【·时代的终结,疯癫的回应·】——»
《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的古伦木出场几乎都是在军队大院门口。他是一个时代的见证者,以一个痴傻者的形象贯穿了时代的脉络。
他注视着这一批军队大院的小孩疯狂撒欢,注视着这个时代浪潮下的,在时代更迭中人物的变迁。
姜文用他独有的审美,演员用超脱的演绎方式为观众展现狂放恣肆,充满激情的青春时代,打造出一场五光十色的近乎梦境般的记忆画面。
姜文的电影有一个主题一一缅怀,《鬼子来了》有对民族的缅怀,对勇敢无畏的血性精神的缅怀。
《太阳照常升起》如导演所说,“是对人性的缅怀,“性恋,爱’这是人类最大的本能。”
《阳光灿烂的日子》则是对青春的缅怀和追忆不同于一般影片将过去的时间用黑白色调来表现,《阳光灿烂的日子》中这些已经成为过去的青春记忆都以鲜艳的色调支撑。
人物出场时大都采用柔黄色的布光以最温暖的色调呈现彼时的人物。在最经典的泳池镜头中,宁静扮演的米兰身穿鲜红色泳衣从水中冒出来,成为整个青春时期少年的最终幻想。
红衣、红墙,黄色的光影、绿色的军服等这些明亮的颜色将记忆填墨加彩。
当记忆片段结束,叙事回到影片所处的现实语境时姜文新电影,影片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变成黑白的画面。
长大后的马小军坐在小轿车里,梳着大背头俨然一副“成功者”的形象,资本的气息洋溢整个画面。
在看到昔日陪伴他们长大的玩伴古伦木时,大喊古伦木的名字,脸期待地等着古伦木熟悉的回应。
此时的古伦却不在如往常一般开心的以“欧巴”应和,代之以一脸鄙夷的神情看向车里的这些人,大喊一句“傻逼!”为整部影片做了一个最终的总结。
这样的疯子形象在日常生活中随处可以见到,他们被排除在正常人的生活圈之外,一堵看不见的墙将“正常人”与“非正常人”割裂开,两种不同的人物以一种平行线的方式生活。
以古伦木为代表的“游荡者”的形象,在影片中作为一个第三视角,以冷峻的眼光注视着时代下的人们。
由于他们的不随和使得影片出现“拆台”的景象,塑造出一种间离效果,作为导演的思想传递的工具在影片中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
身体总是代表着许多意义,国家形象的建构往往也会用女性的形象来塑造她的言行代表了整个国家的脉搏。
她疯狂则这个时代疯狂,她生病,则代表这个时代尚处于某种病态的时期,正如疯妈所处的疯狂的时代一样。
疯七爷是民族气节的象征,古伦木是一个时代最终形成的见证与批评,是对资本与权力的鄙视引起人们对当下社会思潮的反思。
这些疯子的形象代表了个人、代表了整个民族代表着整个国家,是一个疯狂的时代、病态的社会以及虚妄的人生等的展现。
因此这些形象不再只是单纯人物的设置,而是承担起某种隐喻,作为一部电影思想的建构,支撑起影片的整体叙事和情感基调。
«——【·欲望的身体·】——»
姜文的电影诉说人性的多变与复杂,尤其电影主体指涉人时,所有事物都不再是非黑即白的价值走向,对人的关注使欲望的身体成为叙事的中心。
德勒兹将欲望视为一种积极正向的存在,正是由于欲望具有的能动作用,人们得以不断前进。
姜文的电影也毫不避讳地谈论人性及其欲望,“欲望不是源于各部分的总和一无论各个部分如何美丽一一而是源于姿态,也即整体的姿态,也即情境,也即某个环境和某种特殊的配置为前提的情境。”
他也很擅长借助一系列象征、隐喻或是通过光线色彩的处理营造出这样一种情境和氛围。
这种情境在每一部电影中都可以找到。如《鬼子来了》,影片一开始首先出现的就是一个又大又圆的月亮。
马大三与鱼儿的嘴息声与摇曳的烛火此起彼伏为两人的行为代言,随着镜头运动,出现小腿和脚部等局部身体的特写。
声音和画面相互配合,将正常人的欲望在这一段情节作出最直白的表露。欲望在不同对象物的身上,以不同方式表现出不同的形态,阐释若不同的内涵。
«——【·米兰一一欲望的投射·】——»
通常情况下,女性形象总是被动的被赋予某种欲望化的表达。
《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米兰是在马小军撬锁,拿若望远镜以一种窥视的方式首次出场的。
这就预示了米兰这个角色所指代的身体欲望是被压制着的,是无法光明正大地出现的甚至是要遭到批判的。
正如马小军一行人溜进电影院偷看“毒性很强”的电影被发现后,老首长的秘书厉声斥责的一样:“毒性非常之大,小孩子看了是要犯错误的。”
而窥视这一行为,使得米兰这一形象一开始就成为着某种隐秘的情感的投射,指称着男性最原始的欲望。
“在一个由性不平衡所安排的世界中看的快感分为主动的男性和被动的女性。
起决定作用的男人的眼光把他的幻想投射到照此风格化的女人形体上,女人在她们那传统的裸露癣角色中同时被人看和被展示她们的外貌被编码成强烈的视觉和色情感染力……她合男性的欲望,指称他的欲。”
电影 31分,马小军再一次潜入米兰的家中,看到门锁转动后慌忙钻进了床底。
此时床底给了“他者”窥视的最佳视角,成为一个最隐蔽又安全的隐藏空间。
«——【·结语·】——»
萨特曾认为欲望的目标是整个躯体。马小军躲在米兰床下时,镜头展现出来的米兰的身体范围正好从脖子开始到脚结束,镜头将重点放在身体的关注上。
在这个视角中,米兰穿着黑色布鞋,她的脚背很高鞋带紧紧勒着脚面,被肉包裹着的脚踝自然衔接到小腿小腿上结实的两块肌肉显得脚踝看起来稍微有了点弧度。
她脱下鞋子坐在床边两只脚在离地十几公分的位置晃悠着,肉嘟哪的脚与马小军的实现平行,直接进入到画面的中心。
如果按我们当前的审美标准来看,宁静粗壮且浑圆的小腿并不是好看的.
但这种身体在当时的社会文化中,是代表着当时生产力、生殖力等原始又富有生命气息的审美取向,是美的呈现。
电影中的阳光总是使人物身上汗津津的,炽热的光照射背部,毛孔仿佛被统一打开,空气中充满了燥热的气息。
之后马小军和米兰熟络了起来,马小军在米兰洗头时帮她浇水时,水珠结合太阳的气息顺着米兰的脖子流下.
米兰的皮肤就这样裸露在一个充满躁动的男性目光下富有生殖力的身体和太阳光晕以及蒸发的水汽之间产生着微妙的化学反应。
拉康认为电影本质是色情的,是梦的实现,是欲望的产生与满足。米兰躺在床上翻身的样子,转过头眼波流转看着马小军的样子都好似马小军本人梦境的呈现姜文新电影,美丽且带有一种不真实感。
透过马小军的视线一一一种男性的凝视,我们看到了熟睡的米兰,穿若鲜红泳衣的米兰,当目光落到米兰臀部,鲜红的泳衣包裹着的丰满的躯体直指以马小军为载体的男性的欲望。
马小军的凝视和之后的各种行为都是自身欲望被压制后的表现,以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方式向世界表达自己的抗议。
«——【·参考文献·】——»
[1]吕燕究竟是“美救英雄”还是“英美”一一姜文电影《让子弹飞》中的女性形象[J].电影评介,2011,(16).
赵宁字姜文的电影世界[J]中国传媒大学《当代电影》志,2011 (5)王建青《让子弹飞》中的黑色幽默 [J]湖北经济学院学报20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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